党西民
（中山市社会主义学院，广东 中山 528403）
新冠疫情引发了大量的阴谋论传言，触发了对病毒的多种猜测和猜忌。新冠疫情带来了复杂的舆论形势，中华民族凝聚力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一）病毒起源破朔迷离，引发人造论的谣言
新冠疫情的爆发始料未及，探索病毒起源成为热点。早在2020 年1 月底，印度有人发论文称，新型冠状病毒插入了HIV 基因结构片段，疑为人造病毒。该论断遭到很多权威科学家的驳斥。2 月，27 位国际著名公共卫生科学家在《柳叶刀》上发表声明，来自多个国家的科学家做出了“冠状病毒起源于野生生物”的压倒性结论。9 月，该阴谋论又复活了，网上一份报告称，新冠病毒的“弗林蛋白酶切割位点是故意植入病毒的”。多名专家提出质疑并指出，很多类似病毒中，弗林蛋白酶切割位点都会自然出现。法国免疫学家让-弗朗索瓦·德尔弗雷西表示，新冠病毒源自实验室的假设是“一种不属于真正科学范畴的阴谋论观点”。另外，还有言论将“病毒起源”指向欧美等国家，病毒源头在阴谋论的教唆下显得扑朔迷离。伪科学的妄定导致对病毒源头产生阴谋性猜测，而科学论证被牵着鼻子走。
（二）多种阴谋论针对中国，中华民族承受巨大压力
阴谋论制造疫情的矛盾，并把问题转嫁给中国。2020 年1 月24 日《华盛顿时报》称，“冠状病毒可能起源于与中国生物武器计划相关的实验室。”但立刻遭到科学家和主流媒体的反驳。德国《明镜》周刊赫然写着“新型冠状病毒中国制造”的标题。4 月14 日美国作家约什·罗金刊文，煞有介事地表达了对实验室安全性的担忧，全文充满了暗示。次日，有人发文称“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新冠疫情暴发很可能源自武汉实验室。” 抹黑中国的阴谋论，既有浓郁的情绪性，也有所谓理性的“认定”，既有激进的“生物战”，也有模糊不清的“可能”。
美国个别政客公开诱导甚至宣扬病毒人造论。2020 年3 月19 日特朗普将冠状病毒篡改为“中国病毒”，引发舆论震动。后来又称实验室制造病毒的说法“讲得通”，甚至妄称“我很肯定病毒就是来自武汉实验室”。后来又改口，说“不确定”。关于病毒的阴谋穿凿附会，捕风捉影，其经过了一个暗示、肯定再到不确定，再到逐步减弱的过程。病毒人造论与政治相挂钩，把人工合成谣言和中国威胁论相结合。有此铺垫，美国政客便叫嚣要求中国为疫情负责。
中国抗疫的伟大举措和巨大成就被污名化。2020 年2 月《华尔街日报》刊文污蔑中国是“病夫”，给中国贴标签。《纽约时报》将中国人民遵守防疫法，居家隔离看做是“为抑制病毒不择手段，邻里之间相互举报。”西方媒体用西方式的民主来裁量中国的抗疫精神。有些污蔑中国的国际援助是“赎罪论”。当世卫组织肯定中国的抗疫举措时，阴谋论者甚至把矛头对准世卫组织，攻击世卫组织。在关于新冠病毒的国际舆论空间中，中国成为阴谋论的针对点。阴谋论严重损坏中华民族的良好形象。
（三）阴谋论出现国际流动，对多个国家产生冲击
阴谋论在美国不断涌动，产生响应的思潮和振动。由于疫情的产生，人们对世界的不确定感增强，导致怀疑心理。怀疑论对美国一些团体、机构和个人进行质疑。一些阴谋论者宣称，比尔·盖茨制造新冠病毒，“为了从病毒疫苗中牟利，或是为了在全球布控监视系统”。有阴谋论宣称，盖茨基金会用疫苗当幌子进行人体实验，最终完成“人类清除计划”。《国会山报》认为，针对比尔·盖茨的传言与他的一系列公开表态有关，因为他曾批评特朗普政府应对疫情不力。还有些怀疑论称，“疫苗只掌握在美国大药企手中”，疫情必然与之相关。有些将矛头对准美国首席防疫专家福奇，称是他“将病毒带入武汉”，他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阴谋论指出福奇试图破坏特朗普连任，并“与希拉里有勾结”，且参与了比尔盖茨的疫苗计划，进一步将福奇政治化。新冠病毒被政治化、污名化和商业化，与疫情相关的人物也被扣上了政治化和污名化的帽子，充满了针对性。多种阴谋论紧跟社会节奏，不断蹭热点，传递偏颇观念，搅扰美国抗疫节奏。
阴谋论在不断否定中也产生了一些虚无主义思潮。有些虚无主义言论声称，新冠病毒“根本不存在，是洗手液公司搞出来的假新闻”，其“本来就是一场阴谋”“是媒体为了打击特朗普所凭空捏造的”等等。美国政客滕彭尼表示，其对新冠疫情“极端怀疑。”但吊诡的是，他却因新冠病毒而丧命。
阴谋论也传向欧洲，引发欧洲骚乱。2020 年初，QAnon 组织在网上发谣言称，受疫情影响，美国在欧洲部署的军事人员，在德国举行北约演习，是特朗普从默克尔政府手中拯救德国的秘密行动。当欧洲多国再次启动全国封锁政策时，欧洲QAnon 的成员借此推崇特朗普的抗疫，贬低本国的封锁措施。法国QAnon 支持者质疑疫苗的合理性，反对全民居家隔离措施。荷兰的示威者要求政府“停止封锁”，称“疫苗是坏消息”，并包围荷兰议会。阴谋论将疫情和对抗政府结合起来，冲击欧洲国家。
（四）对科技的不恰当传言，阴谋论演化为骚乱
科技是全球竞争的焦点，也为阴谋论提供了话题。有些谣言认为，5G 基站会传播病毒，并通过归纳推理，总结了历次信息技术和疫情之间的关系，达到伪科学认知。2020 年1 月下旬，有网帖称，5G会伤害人们的免疫系统，在Facebook 出现了“反5G”小组。有人暗示5G 可能“加剧”疫情，随后该帖又被删除。另一自称“护士”的女性上传视频称，“5G 很可怕，它会从你的肺部吸取氧气，你撑不了几秒就会倒地而亡。”
对科技的阴谋被激发成为社会行动。2020 年4月，英国几个5G 基站相继遭到恶意破坏，5G 工作人员遭公开辱骂。美国也出现了向5G 设施纵火，攻击电信工作人员的情况。有人在Facebook 上号召他人，抓紧烧掉5G 电信塔，虽然遭到举报，但Facebook 两天后才删除了它 。这反映的是“普通民众对新科技的力量一方面非常迷信，另一方面又非常害怕……阴谋论者将与新科技相关的专业问题政治化，再将政治问题阴谋化，就完成了既不可证实又不让证伪的专家阴谋论。” 阴谋论杠上5G，是伪科学的无知，背后也有商业竞争的影子。
（一）阴谋论的产生有着特殊的动机
阴谋论的主题颇具吸引力，先发制人。阴谋论往往就政治、理论、科学性上不确信的内容展开质疑。首先，新冠病毒及对其防控高度专业化，客观上造成了受众理解障碍，而阴谋论抓住并利用了这种知识空白。其次，阴谋论往往是以“专家型”解读为切入点，以不为人知的角度，断定某种阴谋。或猜测或断定有神秘的组织在指使，背后有黑暗的动机和邪恶的目的。有些将人类历史上的重大变故的母题纳入到阴谋论中，例如大屠杀、密谋、暴利等被吸纳进来。再次，通过阴谋论的解释，内容的神秘性既能让受众看到，又不完全懂，这使其具有模糊性，也增加了其神秘，进而提升了其吸引力。再次，在挖掘主题时，阴谋论使用一些敏感词语，例如“基因切割位点”“P4 实验室”“泄露”“牟利”“灭绝”等，这些描述既有细节，也具有一定煽动性，能够引起误读。
阴谋论的目的性和价值观先行，导致“后真相”判断。阴谋论善于利用疫情中的焦虑情绪，将混乱、未知、不相关的信息，用一根目的连接起来，形成信息链条，从而让世界变得可理解。阴谋论会构建一个不断延展的链条，在这个链条中，真实让位于情感和价值判断。“突发事件只是阴谋论的结尾部分，阴谋论者必须在这个既定结尾的基础上，逆推一个完整的故事。” 阴谋论发挥丰富的想象，将一些事实穿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结构，形成残酷的吸引力。受众不仅在观看中能泄愤，也能将疑惑、失望、迷茫和无力等心理对象化。其结果是，人们宁可忽视事实，也要进行价值选择。阴谋论一旦成型，“就会成为一个自组织系统，形成滚雪球效应，自我成熟、自我完善。一个成熟的阴谋论不仅不可辨伪，而且具有自证自洽的功能，能够自我统一、自圆其说。” 阴谋论具有吸引力，能够吸附大量信息片段，不断丰富这个阴谋，最终对事件“定性”。
（二）阴谋论有其内在的社会心理机理
恐惧心理在阴谋论中作祟，不断寻找替罪羊。有些阴谋论将新冠病毒的出现说成是有目的，或商业利益、军事对抗、政治图谋、国家竞争甚至种族灭绝等。它利用惊悚的对象诱导人，将受众限制在“隧道视野”方向中，形成单一化、狭隘化的视野。英国某拳击手在视频中说，新冠肺炎是人造的，“这可能是为了控制人口，摆脱我们中的一些人——特别是政府说新冠主要伤害老年人。”另外，阴谋论将一部分人团结起来，反对另一部分人，致使一些弱势群体遭到无端攻击。病毒成为攻击的拳击手套，将病毒归结为与特定团体、群体和民族关联起来，制造一个假想敌，让这个假想敌来承担罪责。民族主义、种族主义通过它来团结本族群，反对外来种族。当全民抗疫之时，“极端排外的民族主义者却别有用心的制造与病毒相关的政治构陷，制造对特定民族种族宗教的污名化和迫害。在这场危机中，阻击病毒成为极端排外的民族主义者制造事端的绝佳借口。”
对外界的怀疑，催生了对阴谋论的迷信。疫情让周围的一切变得不确定，不可把控，人们体会到对掌控现实的无力感。不信任走向极端之后，转而相信某种神秘因素主导这个社会，从而产生迷信。阴谋论能把所有不信任的东西串联起来，形成可相信的对象。对迷信的信任会加速对社会的不信任，在极端情况下还会引发游行、冲突、暴力甚至恐怖主义。
弱者心态支撑了阴谋论，形成我“弱”我阴谋的怪圈。有些阴谋论将矛头对准名人、大财团、政治团体，抒发长期以来的不满。有些甚至将假想国作为攻击对象，通过将对象描述为蛮横、邪恶而强大的对象，表达诉求，发泄情绪。此外，阴谋论将自身和受众扮演成弱者，俘获受众的敏感心理，将受众捆绑起来，占据道德制高点。这导致很多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像相信阴谋就等于宣扬了社会正义，好像就提高了对国家和社会的认同。但这又形成悖论，受众一方面相信社会公平正义，另一方面被阴谋所绑架和利用，呈现出反正义的特点。
（三）阴谋论背后有着特殊的权力密码
阴谋论的传播呈现出传受协同的特点，不断扩增话语传播能力。首先，阴谋论谣言在媒体上造势，形成舆论态势。例如，个别媒体造谣称病毒是“中国制造”，这为后来的阴谋论提供了土壤。后来，美国个别政客“放料”给记者，声称“武汉的实验室存在安全问题”。特朗普、彭佩奥等政治人物进一步暗示，这制造了话题，并引导话题的走向。“与以往的阴谋论者不同，特朗普以美国总统的身份亲自披挂上阵，公然编造谎言，抹黑中国……这种由总统出面引导舆论带风向的行为，无论在美国历史上，还是在新闻传播史上都是从未有过的。” 名人和政治人物成为虚假信息和阴谋论的超级传播者。
再之，有些阴谋论被媒体放大，妄图坐实阴谋。例如，福克斯电视台主持人公开传播“中国制造”病毒的谣言，放大了阴谋论。另外，阴谋论谣言在网络上达到相互协同的作用。个别自媒体和一些组织在网络上相互暗示，相互接力，放大信息。澳大利亚的一项研究显示，几乎所有传播“中国制造”病毒的群组都与特朗普、共和党、“让美国再次伟大”运动或“匿名者Q”有关。另外，阴谋论者赞同相同观念，对持不同政见者进行诋毁和胁迫，形成在传播圈层中的自我强化。由于政治认同的压力，受众在非此即彼的选择中面临着选边站队的难题。最后，再由政客出手，抛出各种要挟性言论和政策。例如，美国一些政客以阴谋论谣言为借口，声称要“惩罚”中国，“拉帮结派‘索赔’，图谋‘抱团敲诈’” 。
阴谋论发生权力反转，产生权力悖论。疫情期间，美国国内对权力的普遍敌视使美国的“阴谋论”盛行。“美国信念的特性即其反政府性。与权力对立，把政府作为最为危险的权力化身加以质疑是美国政治思想的主题” 。由于民粹主义中的阴谋论具有明显的反权力色彩。病毒泄露，生化武器等阴谋论均体现出对权力的怀疑，又转化为对美国权贵的怀疑。在怀疑中，阴谋论认为权力造成了现在的问题，但是权力又试图掩盖问题。“因为权力面目可憎，所以必须加以掩饰；
因为权力被掩饰，它变得愈发面目可憎。” 由于受众的认知能力和刻板印象的作用，怀疑论者认为，权力刻意隐瞒其目的，导致受众更倾向于相信阴谋。阴谋论会形成反抗权力的汹汹民情，激发起民众的正义感。
多种思潮相互纠缠，成为阴谋论的思想力量。在疫情期间，种族资本主义、保守主义、反理性主义、民粹主义、反智主义等思潮相互配合，支撑了阴谋论谣言。种族资本主义服务于资本，构建起异质性社会阶层，并且将其标签化。“一方面，资本主义国家治理能力的系统性瓦解和其根深蒂固的不平等，导致在病毒大流行的危机面前，民众受到的影响取决于他们的社会阶级或种姓……另一方面，疫情被右翼民粹主义势力利用，将种族歧视包装成民族问题。” 种族资本主义顺理成章地将有色人种、外来人口、移民、少数民族划为他者，为阴谋提供了攻击的对象。另外，借助于疫情，阴谋论将疫情政治化，对疫情的态度成为政治认同的表达方式。以政治正确逼迫群众进行选择，这使得阴谋论具有了强迫性。其次，民粹主义对现实的认知脱离了科学、民主和道德的轨道。“媒体民粹主义的到来提供了一种对现实的告别，可它远远不是解放性的”，而是诱导民众走向蒙昧。它能引发民众关注，催动社会情绪，鼓动社会舆论。另外，平民对于精英主义产生“消极、不合理但激进”的反抗，在大众群体中的反智主义倾向为阴谋论提供了土壤。反对权威、违背真理、背叛正义等成为大众狂欢的佐料，在普罗大众之中产生极强的传染性。
（一）构建抗疫宣传的滚滚主流，增强中华民族核心力
构建舆论主流，有效引导疫情期间的多元舆情。针对新冠疫情的阴谋论，舆论场中出现了各种言论，有的敢于斗争，直击阴谋论的错误和偏颇；
有些言论虽然存在着缺点，但能推动舆情向好的一面转变；
有些言论虽具有攻击性，但能矫正阴谋论；
有些言论虽具有正能量，却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有些言论虽传播方式低级，却能吸引流量、产生效果。面对各种传言的滚滚洪流，需要明确治理阴谋论的整体方向，推动构建起各种舆论参与的大合唱，形成宏大的舆论主流。这种舆论主流既要具有包容性，容许在主流的前提下的各种创新性传播，也要对内容有精确的识别，并分类处理，剔除不良因素。
紧紧抓住宣传的主动权，打好应对阴谋论的先手牌。有些阴谋论是二难陷阱，如果回应，反而中了圈套。对这些阴谋，要有持续发力的定力，不能被带跑了调，带乱了节奏。不是跟着阴谋论跑，而是要主动设置议程，主动抛出话题，引导话题的新走向。可以将阴谋论的热度降下来，或者让其显得鄙俗、丑陋。其次，很多阴谋都有明确的动机，对阴谋论背后的目的要加以驳斥，达到釜底抽薪的作用。例如，澳大利亚前总理陆克文揭露了默多克传媒集团炮制“病毒阴谋论”的真正目的：传媒集团宣扬阴谋论是受政界操纵，目的是为政府推卸责任，帮助特朗普赢得总统竞选。另外，针对人们无法获得需要的信息，无法形成对世界的清晰认识的问题。加大力度传播真实、全面、客观、理性和感人的信息，破除阴谋论的隧道视野，将人们从阴谋论中解放出来。
构建抗疫宣传的滚滚主流，让全体中华儿女认清阴谋论的真相，加深对我国抗疫政策和工作的认识和理解，深切感悟中华民族之所以取得抗疫战的伟大成就，是有中国共产党为核心的坚强领导、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的价值理念的结果，并将这种思想认识转化为全体成员共同抗疫的内在的动力。在抗击疫情的主流价值观的洪流中，中国共产党的核心力也将得到进一步增强。
（二）破解阴谋论的传播链条，体现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力
破解阴谋论的传播链条
阴谋论的产生、发展和落地有一个过程。阴谋论的传播链条主要有酝酿阶段、发生源头、引爆过程、扩大化和衰变这五个阶段。要破解阴谋论，就需要破解阴谋论传播链条的每个环节，达到有效化解。如下图所示:
破解阴谋论要根据时度效原则，分类分阶段展开。第一，在阴谋论的酝酿阶段，厘清其滑向阴谋论的暗示点和可能之处，厘清其走向的不同路径，较早遏制阴谋出现的可能。第二，寻找阴谋论的形成和转捩点，切断传播源头。例如，针对“福奇在美国的生物实验室里用猴子细胞制造出了新冠病毒，然后再花钱运到了武汉的实验室”的谣言，分析该谣言的论证缺陷，揭露传播该谣言的“生物学家朱迪”的学术不端，剖析其造假行为。第三，分析阴谋论的引爆过程，探讨其如何引爆话题。对其引爆点要直面应对，针锋相对，直接击破，毫不含糊。第四，面对阴谋论的扩大化，探讨其如何从人际传播走向大众传播。梳理相关媒体在其间的作用。可以对传播阴谋论的媒体予以揭露，阻止其它媒体引用，避免发生破窗效应。例如针对《华尔街日报》发表了充满种族主义和仇华情绪的文章，对于辱华的记者，中国外交部宣布吊销其三张驻华记者证，在源头上掐灭其导火索。第五，分析阴谋论的转化过程，探讨其从兴到衰的整个过程和内在机理，梳理迷茫和混乱的舆论场，并全面总结，形成清晰的脉络，让阴谋论形成的路径大白于天下，让受众了解阴谋论的产生、发展、转化、激活和衰变等程。
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正确的领导下，根据阴谋论的不同传播阶段，逐一破解了疫情防控中的各种阴谋论，取得了抗击病毒和舆论斗争的双重胜利。舆论斗争的胜利为抗疫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和机遇，赢得了全国人民的热烈拥护，获得了世界的普遍认可，也展现了中国共产党超凡的领导力。
（三）解决深层次社会思潮困境，增强中华民族向心力
破解阴谋论，需要有效应对特定的社会思潮，抽掉阴谋论釜底之薪。疫情期间出现了各种社会思潮，它们既有其有利的一面，也有其片面性，甚至具有误导性。针对种族资本主义，要予以严厉驳斥。对于一些国家针对中国的阴谋论，不仅要精准回击，而且要引导不同文明的融合。不同文明之间“都努力调整自己，相互适应……不同文化不应该展开敌对的竞争，而应该努力分享彼此的经验。” 要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宗旨，推进全球化，强调多边主义，构建全球人民大团结共同抗疫的良好氛围；
对于国内民粹主义要加以疏导，剥离其误导性的一面，引导其向爱国主义转变；
对于脆弱的社会心理，“必须提升中国社会心理的承受度，才足以为民族的健康发展、国家的强势复兴，提供强大动力……要建立理性的竞争性文化理念，正常面对国家间的经济政治利益冲突，从而拒绝以怨妇心态对待西方国家与中国的良性竞争态势。” 正是因为在抗疫中，我们既发扬中华文化中的和合文化，也发扬了正确的斗争观念，不断推进中华文化向心力逐步增强。
另外，对于一些怀疑论的阴谋观点，要加大社会诚信建设，化解普遍怀疑主义情绪。对于反智主义，直接揭露其背后的“教主”或始作俑者，将其从所信仰的对象的蛊惑中剥离出来。既要打断其对蛊惑性言论的信任，也要为“信徒”提供科学的信息，让人们能够明辨是非，还要弥合草根观念和精英主义思维之间的鸿沟，逐步破解其反智主义情结。
（四）持续讲好中国抗疫故事，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
大力传播中国人民在伟大的抗疫斗争中所做的伟大贡献。在抗疫中中国人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说：“中方行动速度之快、规模之大，世所罕见，展现出中国速度、中国规模、中国效率，我们对此表示高度赞赏。”阴谋论既是一次危机，又是一次传播的机遇。在疫情的传播中，要加大宣传中国在抗疫中的重要举措，创造出的“中国奇迹”、凝心聚力的感人场景。如，大规模改建方舱医院，迅速大量集中隔离点，各地之间的对口帮扶等。也要积极宣传中国人民团结一致共同抗疫，各行各业扛起责任的事迹：科研人员攻坚克难，医护人员、人民军队、武警、公安等群体奋勇当先，社区和村居工作者坚守岗位，快递员、环卫工人、志愿者和人民大众的默默奉献，党员干部带头拼搏等，将中国各群体的努力和奋斗传播出来。
大力弘扬中国人民在抗疫中的优秀品质。中国人民在抗疫中体现出了爱国主义、集体主义、诚信友善、积极勤勉、顽强拼搏等精神，这些品质影响着人、感染着人。要理直气壮地宣扬中国人民在抗疫中的团结互助、勇于牺牲的精神；
要宣扬面对人类的共同灾难，勇于担当的精神，弘扬向国际社会的无私奉献精神；
要宣扬全球各地人民共同抗疫的国际主义精神。要让这些美好的道德情操煜煜生辉，让人性中真善美的光辉闪耀出来。
适应互联网时代的国际传播，不断提升适应疫情防控的国际传播能力。“国际网络媒体特别是社交媒体中存在明显的二级传播或多级传播的特点，意见领袖的影响很大，一些影响力强的主流媒体账号都有自己的‘朋友圈’。但在国际上，有关‘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舆论场，中国方面鲜有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意见领导。” 在国际传播上要加大网络大V 的建设，构建传播圈层，形成有效的二级传播和多级传播，提高其传播力度。
传播抗疫故事，在国际话语舞台上传播中华文化的魅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着力提高国际传播影响力、中华文化感召力、中国形象亲和力、中国话语说服力、国际舆论引导力……以文载道、以文传声、以文化人，向世界阐释推介更多具有中国特色、体现中国精神、蕴藏中国智慧的优秀文化。” 要在国际舞台上传播中华民族在抗疫过程中体现的人文情怀、宽怀大度、自信谦和和可心可爱的一面。让中华民族的魅力彰显出来，不仅从心理层面有效融化阴谋论的对抗情绪，而且能够从根本上釜底抽薪，让阴谋论的传播环境发生变化。弘扬海内外的爱国主义精神，“加强海外爱国力量建设，涵养壮大知华友华力量，促进中外文化文明交流互鉴。”
中华民族齐心抗疫故事的广泛传播，不仅让世界认识了解真正的、真实的和全面的中国，更是有力地增强了中华民族在全世界的影响力，使得中华民族的亲和力更加突出。
总之，新冠疫情期间的阴谋论有其特殊的时代性，有其内在的社会心理基础。要破解阴谋论，不仅要从传播链条的各个环节、各个领域、深层社会思潮予有效应对，而且要构建抗疫宣传的新生态，推进中华民族抗疫精神的传播，不断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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